听着讽意十足,她望望风灵,那故作的一脸不明就里的痴傻笑容亦教她咬牙切齿。
她与杏叶不同,杏叶不过是个没甚思量的傻子,只因杨淑妃略看重她一两眼,便觉是委以重任了,替杨淑妃行事全凭那股子傻里傻气的责任。而她,父兄皆在杨淑妃外头的产业上做活,她得杨淑妃重用,父兄皆有体面,她若在杨淑妃跟前不得用了,父兄便跟着遭人白眼。
这一回坏了差事,却不知她一家要跟着遭多少罪,竹枝心里头憋了一团郁气,闷闷地向风灵告了退,便回屋去了。风灵一时畅快,对杏叶大加赞赏,也遣了她回去歇息。杏叶自到了昭庆殿,便未曾得过风灵一句好话,今晚这一通赞,倒令她不好意思起来。
杏叶回屋不多时,偏院她与竹枝同住的屋内便响起了二人争执的响动,杏叶嗓门大,气势汹涌些,可过了一阵哭着跑出屋子的却是她。
风灵离得远未曾听见,也无宫婢敢来扰她,且这一日平静之下惊涛骇浪,当真是累她得够呛,不待发丝全干,倒头便睡了过去。
这一晚昭庆殿不安生的仅是宫婢所居的小偏院,安仁殿不安生的却是杨淑妃的那颗心,翻来覆去直至子时还睡不踏实。
可这宫墙外头,各坊之内,但凡那高门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