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极似。
彼时教风灵唬掉半条命去的一场劫难,此时在她说来去了大半惊魂,听着轻松诙谐,她揣度圣人听了方才敦煌城外城廓的那场屠戮,心里必定不舒坦,有意将瓜州之事说得如同说书。
“亏得我戴着粟特人的卷檐虚帽,他一刀削去不过是削断了我的虚帽,并这么些发丝。”她抓起脑后散着的一把发丝,比划着予李世民看,庆幸地拍拍胸口。
“倘若没这虚帽,便该削在头皮上了。可他也没落什么好,他怎会料到我靴中还有一柄小匕,教我在这儿划开了好大一条口子,立时便见了血……”风灵抬起手臂,在小臂上认真地比划了一把:“大约便在此处。”
李世民放下茶盏,似乎真被她所述吸引住,追问道:“而后呢?这境地你又是如何逃脱的?”
“而后……”风灵忽觉着自己的面上竟微微起了热,她只怕自己按压不住固执地要爬上面颊的那抹羞涩,端起跟前的茶盏,掩袖遮在面前。“我也只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回了,忽然沙尘中就冲出了我大唐的府兵,万幸万幸,恰逢赴任途中的延都尉。贺鲁散兵,不敢与大唐府兵抗衡,且战且退了去。”
李世民似乎并未觉出风灵的异样,笑道:“阿延的身手,若是认真对峙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