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辇旁四名内监中有两名迷惑地抬头朝她望了一眼,风灵一心悬着拂耽延的膝伤,一时浑忘了眼前尚有人有,连关切之情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。
“劳顾娘子记挂。”拂耽延在步辇上冲她抱了抱手:“并未伤在膝上,偏差了寸许,只伤了腿上的皮肉。”
他尽力轻描淡写,风灵如何能信,刚硬如他,要用辇子抬来面圣,纵然真是只伤了皮肉,也必定是皮开肉绽的了。
见她犹不肯信,拂耽延又道:“胡虏未尽,四海未平,岂敢随意伤了膝骨不得骑射。”
听了这话,风灵方半信半疑地点点头,转眼扫了扫四名抬辇的内监:“圣人午歇未起,劳烦阿监抬了延都尉,随我往正殿耳房略坐坐,吃盏茶,待圣人醒了好觐见。”
内监知道她是圣人身畔侍墨的女子,依言抬起辇子,将拂耽延送至正殿烹茶备茶果的耳房,便算是交了这一桩差事。
风灵遣走在烹茶的宫人,自去阖上屋门,再转过身时,眼里已蓄满了水光。拂耽延在矮榻上坐着看她,倒是微微笑了起来:“外人自当你聪敏强悍,岂知也是个爱哭的,好端端的怎又要哭。”
风灵大步朝他迈去,来不及拉起襦裙,不慎教裙裾绊住,几乎是扑倒在了他膝边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