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灵便带着这股子决绝的气势,一路奔出去,到了路口才发觉不知柳府在何处。她在马上俯身抓起一路人,“柳府何在?”
路人惊恐万分,哆哆嗦嗦地说不上话来。她扔开此人,又拽起另一人,那人好些,颤声问:“哪个柳府?”
“兵部侍郎柳奭。”风灵的声音如冰,已是极寒,此刻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:柳奭父子乃祸首,因这二人的私欲野心,死了那么些人,自己同他们进进退退,弯弯绕绕地纠缠这许久,倒不如一刀一个,砍了这两个祸首来得爽利,也省得他们再去祸害谁。舍了她一个,万事皆休,痛痛快快。
抓问了几个路人,她获知了柳府所在,当下加了一鞭,飞奔过去。
柳府门前的戍卫健仆素日里只需仗着头顶那张带柳字的匾额,便能威武地站在这门前,根本就无需真刀真剑地戍守,眼下冷不防见一人一骑直冲将过来,皆慌了手脚,有跌跌撞撞进去禀报的,有慌手慌脚提起刀棍的。
风灵在大门口的石阶前弃了马,提着长刀飞身几步跨上石阶,那几名卫士不过是较为健壮的家仆,哪里能抵挡她盛怒之下的刀锋。
积压已久的怨怒直冲上头,长刀挥得雪亮生风,卫士们手中的刀棍根本近不得她身,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