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早已忘却了那等人世繁华。二人计议了好几日,终究恐再惹祸,便怏怏地压下了这个想头,只装作从不知晓有那样盛大的节庆。
至中秋这一日下半晌,暮色将起时分,风灵正在桂子树下,百无聊赖地抱膝坐着数掉落在矮榻上的桂子花。拂耽延从外头进来,抛过一个包裹。
风灵接住包裹,打开来瞧,里头竟是两身男子的胡袍,只尺寸小了些。
“这样的日子里,不教你出去逛,倒真是委屈你了。”拂耽延坐上矮榻:“只如今圣人缠绵病榻,未有好转,节庆也须得省俭,不得大肆欢庆,中秋玩月的盛况,较往年冷清了一半去。遗憾是遗憾些,但往后再瞧也是一样的。”
风灵哪里还计较不够热闹的事,抱起衣裳,一迭声地唤杏叶来换,脚下生风,小跑向正屋,襦裙帔帛带起矮榻上飘落的桂子,香气又浮动起来。拂耽延仍在矮榻上坐着,眯眼浅笑。
不多大功夫,薄暮尚未及泻下,换了胡装的风灵与杏叶便从内室出来,活脱两名风华正茂的小郎君。拂耽延望望风灵不着胭粉也能显出些许红润的面颊,满意地点点头。
三人一同转出了怀远坊,西市就在近前,尚未走到,器乐歌舞之声便从各处传来。再往前走些,胡姬袅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