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听说起呢。”
小内监不以为然地瞥了那泥炉一眼:“那位一年到头不断药,大伙儿见惯了,谁还会特特儿地拿来当回事说。”
风灵见过太子妃王氏,犹记得她气色红润,身子骨瞧着也康健,并不想个药罐子,怎就一年到头要吃药了。“是药三分毒,好端端的吃那么多要作什么。”风灵也装作不经意的模样,随口问起。
“求嗣呗。”小内监口没遮拦地脱口而出,继而惊觉,捂了自己的口,四下张望,幸好无人,他错开话,又将煎药的事叮嘱了一番,便离了汤药房。
风灵依着尚药局汤药内监的吩咐,将那些草药依序放入,便只需盯着泥炉内的火,不教它熄灭钝了药性,也不教它过旺,将汤药熬老了,失了药性。
泥炉的高度有些尴尬,她要看清楚里头的火势,必得弯腰半蹲,委实吃力。风灵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下,坐在泥炉下方,靠着放药的大木柜子,仰头便能看见炉火,以图省事。
不到一刻钟,她便发觉,这个坐处着实不错,不仅省了气力,还能悄然坐观一桩意想不到的事。
风灵所坐处,恰好能一眼望见汤药房的门口,及大半个汤药房,可她本身却因药柜泥炉的遮挡,不易教人发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