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灵恍如大悟,拉住她的胳膊问道:“你方才往太子妃的汤药内下了什么?你莫要糊涂,仇怨再大,也不值将自己搭送进去。”
“大娘多虑了。”索良音用力甩开她的手,“不过是我在柳府日常所用的几味药,那药伤不了她性命,只是不教她得嗣罢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,事关皇嗣,纵不伤人,也是大罪,你端的是胆大。”风灵惊得七月天里冒了一头冷汗,怨不得王氏无子。
“大娘糊涂,谁人说过皇嗣只可是太子妃所出,你瞧东宫殿,何曾少了孩儿?更不必说太子早已心属圣人都不曾记得的那位武才人。”索良音重又笑起来,走近风灵,低声道:“这些铺排,费了我好大心思,想着便觉得意非常,无人知晓竟觉可惜,今日得遇大娘,方得畅意一说,着实痛快。”
她一壁说,一壁已移步到了汤药房门前,回头嫣然一笑:“良音最后再好意提醒一回,深宫艰险,大娘千万仔细了。”
风灵慢慢退回泥炉边,汤药尚未得,她怔怔地盯着炉火,只觉方才所见的,并非她认得的索良音,娇美如旧,怯懦早荡然无存。
早就听闻太子妃刻板无趣,太子不喜,柳奭往太子妃身边送了不少辅佐的女官,瞧这情形,这回柳奭送进来的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