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,再耽搁片时只怕要爆裂了胸膛。
风灵快步走进宅门,绕过影壁,穿过前堂,幸而这宅子不大,不过几步便到了后院。
后院正中立了颀长端直的一人,数月不见,清减了不少,一袭家常的圆领襕袍松垮在身上,襟前沾着点点酒渍。他面颊上不知何时蓄起了短短一圈的须髯,将他本就深邃的轮廓衬得越发显消瘦。
“阿延。”风灵唤他一声,疾步过去。
本以为他会伸出手来接她,会张开臂迎她,可他纹丝不动,如石柱伫在原地。
风灵在他跟前收住脚步,嗅着他身上的酒气不知所措,隔了好几息,方才抬手去抚他的面颊:“阿延,你怎吃那许多酒?你怎不爱惜……”
一股酒气朝她直扑下来,拂耽延俯身将她紧紧揽进怀中,在她耳畔低沉地半求半命道:“你莫再走了!不许再走!”
酒是风灵最喜的五云浆,自玉勒图孜走后她未再沾过,此刻沉浸其中,犹如溺在了酒水中,半滴未进口,脑袋倒先昏沉起来,险些就应了一声“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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