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心的微光,分明含羞带娇,却又无比爽快地向他表露心迹。
他埋在她颈边,脖颈后柔软的肌肤透着粉红,细密地蕴藏着一团他说不上来的花香,使得他神思飘忽,又不禁忆起伊吾路上遇见的那片云海般的杏花,忆起她以卵击石般地纵声将他自贺鲁的刀下推开,忆起她仰面使杏花飘落额上时无拘无束的快意。
确是杏花,他忽地意识到鼻端萦绕的属于她的馨香,正是这时节遍地盛开飘洒的杏花,抬眸一眼,她的丝间还夹杂着几瓣细白轻红的杏花花瓣,许是为赶路,自城郊杏花林中穿行而至。
拂耽延腾出手,自她间取下那花瓣,又见她眉尖紧蹙,这才觉自己过于孟浪唐突,她的肩头,已因他手上的力道,布下了几道红印。
他生出些悔意,轻缓了动作,伸手揉开她紧蹙的眉头,哑声道:“纵然要我等你一世,也甘之如饴。”
风灵睁开眼,轻抚过他前胸和臂上几处刀箭创后的疤痕,心底暗叹,不知何时,他又得披甲开拔,远赴疆场,原该是她等着他才是,如今却要他一年年地候着,委实是她的错。
她一时忘却了羞臊,挣出手臂,环上他的脖颈,将他拉近自己,凑上他的嘴唇,厮磨着道:“都是我的错,不该教你等这许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