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灵深深吐纳,半遮半掩地护着肚腹,怒极反笑道:“音娘素来知晓我心意所属,亦深知我心性如何。[随_梦]ā 三年前,我在敦煌城楼上曾与贺鲁说过,倘要强娶硬逼,只管来迎回我这一身残骨碎肉。这话到了今日,仍旧作数。请索娘子将此话带予圣人。”
索良音偏头端详了她半晌,忽释然地笑起来,仿若惦记了许久的事终得如愿以偿。
笑罢,她却轻拭了眼角,感慨道:“从前在沙州,每逢临事,我便是那不知所措那一个,仗义援手的总是大娘。曾几何时,我极想教大娘也经一回事,试试那天地不应、人神共弃的滋味。如今果真事到临头了,大娘宁肯舍身求死,也不露一丝慌怯。显见,我终是输了大娘一程。”
她看着风灵默声叹气,心里头补道:无怪乎拂耽延目中只能见你,再看不到旁人。
风灵一阵头晕目眩,却不愿教索良音瞧出什么端倪来,强支着身子僵立在原地。杏叶在外头听得怒火中烧,一打帷幔几步冲将进来,厉声道:“我家娘子原是太宗早已许了延将军的,岂有另嫁的道理!”
她转脸一望风灵的脸色,暗觉不好,再顾不上理论,忙搀了她在榻边坐下。
索良音眼里根本不见杏叶,弹了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