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风灵正要进房,一名医士背着医笥,擦着汗,急急跑来,向风灵作礼。风灵眯眼一瞧,是个眼生的,以往从未见过,她暗思道:如今这身子岂能教旁人来听诊。
她站着不动,那医士也不敢擅自请脉,又请了一遍,风灵只当未听见。杏叶心思一转,即刻明白了风灵所虑,上前向那医士道:“医士且先去罢,现下溽热烦闷,又是长途跋涉的,公主身子不爽利也属寻常,歇过一阵,缓上气儿来,再请医士来听脉。”
医士执礼告退,风灵一面跨进屋子,一面吩咐杏叶道:“你去我义兄那儿,请他遣个可靠的医士到我房中来。”
杏叶领命去请,风灵回身向外院举目四望了一回,柳爽许是受不住暑气,回了他所居的那屋,闭门不出。
不过半盏茶,杏叶便领着医士进得屋来,他们身后还跟着弥射,一进屋便拧着眉头一迭声地问道:“上半晌我便想来问,你这一路情形不对,可是身上带了什么病?昔年你送我西归时,路途颠簸较这一程可利害得多,也不见你不适……”
风灵瞧着那突厥人样貌的医士,打断弥射问道:“阿兄这医士可能信?”
“自然能信。”弥射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他自小跟着唐人学医,在我身边已近二十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