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边的亲戚越来越少。他们给她的笑容越来越少,脸色越来越多,甚至在丁冬过年时提着礼物去感谢对方照顾之情的时候,他们不再给她开门。
丁冬是在离开亲戚家时,无意从房后打开的窗子里听到对方的抱怨的。原来,亲戚并非不在家,只是不想打开门,不想再与她产生亲近牵绊,才故意使然。
“说起来,都怪那个家伙太无情,自己倒走得清爽干净,撇下家里的老婆孩子……”
“各人有各人的命,我们能力也有限,只能帮到这了。”
那是丁冬第一次意识到什么是“界限”,她的家,与亲戚的家并非是一回事。能够资助她这么久,已经足够感激,每个人都有各自需要面对的艰难,丁冬本不能,也不该再去打扰和拖累。
她知道站在低处的结交只是陡增他人的负担,因而再没有去打扰亲戚的生活。她拼命学习,努力打工,向往的并非是更加美好的明天,而是自给自足的每一个今天。
因此,不向任何人借钱,是她对自己最起码的要求准则,也是她维护尊严的方式。
——她是不会向亲戚和同事借钱的。
从丁冬此刻的神情上,乔乔已经猜出了答案,她掂了掂丁冬的记账本,笑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