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诚请了一个礼拜的假陪护,已经是极限,虽然他的职位年假很多,可这一行忙起来根本离不开人。他和一然说对不起,一然很温柔地劝他不要担心,要他安心去上班。
妻子越是这样体贴,蒋诚越是不安,仿佛一夜之间,又回到了上次流产后的日子。去年一然花了两个月才走出阴影,这一次要多久?
但其实,第一次流产,一然只是觉得自己运气不好,她难过的是婆婆那恶毒的语言,对于流产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阴影。可这一次,医生却告诉她将来可能也会很艰难,如果是习惯性流产,保胎会很难,即便她有勇气一次次挑战,也未必能有结果。
怀孕生子就是这样,有的人会难产,有的人上个厕所就生了,有的人想怀怀不上,有的人一年打几次胎,而一然这样怀了保不住的也多得是,个人体质不同,或许从娘胎里出来就注定了。
所以很可能,她会做不了妈妈。
在月子中心住了两周,她就该回家了,这里服务再好也不可能永远住下去,在营养师护士们的照顾下,她身体恢复得很好,就是脸上的笑容变得很奢侈。
有一次蒋诚下了班来看她,看见一然站在玻璃房外看护士给别人家的宝宝洗澡,别人家爸爸妈妈脸上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