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坦然:“我既能请凌小姐襄助,定有法子保你性命。”
“哦?”鸾夙好奇:“愿闻其详。”
臣暄盯着鸾夙:“黎都是原歧的势力范围,我若离开,与我相干之人定然难逃罪责。是以最好的法子便是……你随我一起走。”
臣暄说得坦然,鸾夙却是砰然一动。不得不说,这个条件很诱人,倘若臣暄当真能为她报仇,又能将她带出黎都,离开这声色犬马之地,那当真是世间最为诱人的条件。鸾夙在心中思量片刻,再问:“世子若是逃出了黎都,又当如何自处?”
臣暄没有即刻答话,而是垂眸不语。鸾夙这话问得的确大胆,她也自知臣暄未必肯答。只是她隐隐能猜得出臣家欲做些什么,臣暄既然敢直呼原歧的名讳,又敢忤逆他的意思策划逃出黎都,那便证明臣家欲反了。推翻原歧的统治,自立为王?亦或是辅佐新君,挟天子以令诸侯?
鸾夙在心中暗自猜度,耳中却听得臣暄已坦然作答:“原氏暴虐,弑父杀兄,逆天而行,苛捐臣民。其性凶残多疑,其罪罄竹难书……如此昏君,留待何用?”
臣暄目中尽是坦荡之意,看向鸾夙道: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”
听闻臣暄此言,鸾夙倒是渐渐平静下来。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