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见过她如此面若桃李的模样。昨晚灯浅夜深,鸾夙的面色他瞧不分明,此刻一见,却也能想象出她昨夜瞧见那些暴露寝衣时的表情。
臣暄抿着薄唇,漾起浅笑。
鸾夙见状更觉尴尬,干笑一声再道:“唔……我唤人前来服侍世子盥洗。”
臣暄目中带笑:“从前都是你亲自服侍的。”
从前……不过就是两三月之前罢了。当时他重伤卧榻,身份不明,自己救了他,又不能对外人道哉,只得亲力亲为照顾他。如今倒好,成了他口中调笑的把柄。
鸾夙嗔怒:“今时不同往日……我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。”
臣暄闻言大笑起来,指着鸾夙戏谑道:“本世子独爱夙夙口齿伶俐、字字珠玑。”
再次听闻“夙夙”这个爱称,鸾夙仍旧不大习惯,低低问道:“非要这样称呼我吗?”
臣暄挑眉:“不这样称呼,怎显得我与你亲近?”他边说边将昨夜丫鬟们送来的物件一一打乱扔在地上,又将其中一条白帛挑出,执着走进帘帐之内。
鸾夙见臣暄此举,已知晓他的意思,正寻思他要如何瞒天过海,却见臣暄已将白帛端放在榻上,又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,欲割破手指滴血其上。鸾夙见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