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。”
坠娘见鸾夙尚算清醒,再将右手探上她的额头,道:“没有昨夜烫手了,想来这几日便会大好。我得去外头招呼着,你有事便吩咐丫鬟吧!”言罢已兀自起身,端了空盅出了鸾夙香闺。
坠娘低着头徐徐往隐寂楼外走,方走到楼前,便瞧见臣暄一袭白衣立在楼外,正抬首望着楼上匾额。匾上“隐寂楼”三个烫金大字笔势奇雄、笔锋强劲,正是臣暄亲笔所提。
坠娘自知理亏,低低俯身请道:“属下知错。”
臣暄好似没瞧见来人,仍旧望着匾额出神,半晌,方问道:“她身子如何?”
“有些发烫,乃是药效后遗所致,并无大碍。”
隐寂楼原就地处清幽,自翻修之后赠予鸾夙,楼前更是鲜少人迹。昨夜忽降一场大雨,风中已有凉意徐徐,此刻臣暄一袭白衣独立楼前,衣摆飒飒恍如谪仙。他清俊面上隐有倦意,一双幽眸带着冷色:“容坠,你来黎都多久了?”
“回世子,二十年整。”坠娘恭谨回道。
“二十年整……”臣暄在心中细细盘算:“从前名动黎都的舞娘容坠,二十年来容颜未改,心却重了许多。”
坠娘闻言心中一惊,不敢接话。
臣暄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