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暄自问这句话说得坦坦荡荡,然而听在鸾夙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。她听臣暄言语之中,似乎很顾虑她与拂疏之间的关系,好似她二人会为了他争风吃醋一般。鸾夙在心中缕了缕由头,立时想通了前因后果——拂疏曾在臣暄面前的卖弄歌舞。
犹记得当时臣暄还对拂疏有百般偏见,说她是“心术不正”,如今不过月余功夫,他却已在自己面前开始维护起拂疏来,甚至有意将自己的身世据实相告。
如此一想,鸾夙面露低低嘲讽:“世子当真是将拂疏看成心腹了。只不过她是世子的心腹,可不是我的心腹,她只需知晓世子的意思即可,我自问并无必要告知我的私事。”
臣暄硬生生将鸾夙这话受下,也并未多作解释,只是回道:“我省得了。”
鸾夙点头“嗯”了一声,半晌再问:“可要我当面见过拂疏姐姐?”
臣暄看了鸾夙一眼,沉声回话:“不必。”
鸾夙从案上起身,幽幽叹气:“‘南晗初,北鸾夙’,世子当真煞费苦心,教我平白得了这样大的荣耀。”
臣暄张口正待说些什么,此时却忽闻敲门声起,随即一个亮嗓清喉在门外温顺道:“世子殿下,拂疏求见。”
拂疏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