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,面上亦对拂疏笑道:“拂疏姐姐为世子亲做羹汤,鸾夙怎好僭越?恰好鸾夙病中初愈,已有多日未曾外出走动,今日正寻思着想要出去逛逛。姐姐来得正巧,既有姐姐在此与世子为伴,鸾夙恰好出去透透气。”
她说着又转首看向臣暄,浅淡笑问:“世子可准了鸾夙之求?”
臣暄不假思索点头回道:“出去走走也好。”
鸾夙闻言露出嫣然一笑,转身入了屏风之后。须臾,已裹着一件桃红色披风款步而出,一边系着脖颈上的绳子一边笑道:“世子与姐姐慢坐,鸾夙去去就回。”
臣暄盯着鸾夙兀自摆弄绳子的十指柔荑,忽然想起了十余日前的那一个雷雨之夜。那夜正是在这间屋中,他曾于黑暗之中抚过她的纤纤脖颈,又曾解开她的香肩绳带……倘若不是最后关头他寻回了清明神智,努力克制奔涌欲望,想来此时此刻,他们之间早已不能相处自如。
如今他离开在即,回首再想,倘若当真图了那一夜温存,则他离开黎都之日,便是与她分道扬镳之时。
臣暄不由再次感叹自己定力之强,眼下再想,他亦不知自己当初是如何强忍了下来。倘若相同的境况再让他重新经历一次,他自问不能保证是否还能把持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