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对那黑衣公子肃然起敬。
臣暄见鸾夙言辞冷淡,也不再多说,只道:“你将我的书册拿来。今日我困乏不堪,想歇下了。”
“在这儿?”鸾夙指着自己香闺,惊疑反问。
臣暄闻言蹙眉:“你如今身子大好,已能独自穿过半个黎都城了,难道还要赶我走?”
鸾夙一时语塞。是了,她病了十余日,痊愈之后又见臣暄与拂疏亲近,两桩事情掺在一起,令她险些便要忘了,她与臣暄尚在戏中。
从前臣暄日日在此歇下,如今他要继续做戏,她自是无法回绝,亦无理由回绝。
鸾夙只得将臣暄的书册从架上取下,奉至他手中,再道:“劳烦世子先行移步,我走了大半日,想要入浴。”
臣暄接过书册,点头道:“我先去拂疏那处,你收拾妥当可命丫鬟去寻我。”
命丫鬟去拂疏那里请他?鸾夙自问做不出来。难道要让闻香苑众人以为,自己在与拂疏争风吃醋吗?哪里有将男人从另一个女人的香闺中请出来的道理?鸾夙只当是听了个笑话,面上淡淡一笑,将臣暄送出了隐寂楼。
待丫鬟将沐浴之事备置妥当时,夕阳已落,夜色已沉。鸾夙兀自伏在浴桶边缘,任由热水轻拂全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