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在黎都早已是人尽皆知。若不是瞧着如今动不了周会波,他亦容不下区区周家这样狂妄自大。
这世间唯有帝王能心狠手辣、睚眦必报,而身为臣子理应逆来顺受,倘若心狠手辣尚在帝王之上,那便是留不得了。
想到此处,原歧面色已缓了几分,然却并未让臣暄起身,而是从案上执起一本奏折,随手撂在臣暄面前,道:“这是你父王今早呈上的折子,连同朕的寿礼一并送来,你自己瞧瞧吧!”
臣暄面上做出好奇之意,将奏折从地上拾起,打开细读起来。他一面读着折子,一面变换着表情,一面听闻原歧叹道:“你的风流韵事已传到了边关,你父王闻后大发雷霆,上折子请求朕予你严惩。”
臣暄闻言,已是叹了口气,将奏折上最为直白的一段话读了出来:“犬子荒唐,不思进取,花天酒地,与人相争,上愧天家,下愧于民,祖宗颜面皆已丢尽。今微臣斗胆陈请,望圣上代臣履职,对犬子行径加以严惩。倘犬子一意孤行,不知悔改,微臣恳请将其罢黜封号、驱逐宗籍,纵臣家绝后,亦不认此子耳!”
读到此处,臣暄已是满面震惊:“父王竟欲将我逐出宗籍?!”
原歧指了指臣暄手中的奏折:“你且接着往下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