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。”
余墨痕回忆了一下,道,“我小时候,齐国的新庙还很少,过节还是要去图僳族自己的庙宇,那时候,哀葛供奉的就已经是旧庙里那些了。”
“那个‘来自北方的老祖母’去哪儿了?”
余墨痕说,“旧庙里的庙祝讲的,赫摩棱不可能一个人生下那么多孩子。她是失足踩到了一个脚印,那脚印属于更高级的天神——就是旧庙里最中间的那个格茂,才有了身孕。这种未婚生子的行为不守妇道,所以后来就禁止女子朝拜她了,庙里的神像,也就没有了。”
她很少讲这么多话,此时神色虽然平静冷淡,心里却很为赫摩棱不平,说着说着,声音都有些变调了。
元凭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关心道,“喝口茶?”
“……好的。”余墨痕轻轻咳了一声,端起茶杯饮了一口。
元凭之等她平静下来,又问道,“这样的话,为什么大泽里的石像保留下来了?”
“那片大泽的名字翻译成官话,意思是‘出现过神迹的地方’。据说赫摩棱就是在那里踩到了格茂的脚印,”余墨痕继续淡淡地说着,“按照图僳人的意思,赫摩棱不足重,格茂却不能惹,所以那一片地方,就保留成以前的样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