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一惊——她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不止一处。
纸灯不知在屋顶上挂了多久,许多都已经破烂了。余墨痕瞥见角落里有一支长杆,便拿在手里,踮着脚把看上去还算完整的一盏勾下来。
她的手还在抖。纸灯上不知积累了多少年年的尘灰,扑簌簌地落了她一脸。
她无从辨认是谁写下了那歪歪扭扭的字迹,但几乎能够确定,这纸灯是为自己挂的。
“墨痕”这个名字,是讲经堂的夫子取的,用意有些特殊;而且,“痕”这种带病的字不吉利,因此并不多见。
余墨痕想了想,便拿着纸灯去找方才那位小老头。
小老头正在配殿边上一间屋子里倒水。透过敞着的屋门,余墨痕能看见床铺等家什。看来,这是小老头自己住的屋子。
余墨痕敲门进去,问了那盏纸灯的来由。
小老头给了她一杯水,道,“是个齐国女人,嫁到哀葛来的。不过很久没有见到她了。“
余墨痕心里钝钝地跳了一跳。她乏得很,连惊动的反应都慢了下来。
“这上面写的是……我一个朋友的名字,”她不敢暴露身份,只哑着嗓子问道,“敢问,这纸灯是为了什么挂起来的呢?看上去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