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,你想在山中过一辈子?”年轻人想了想,又问道,“你是从哪条线路走的?我们这一路都没听说有队伍上蚩鲁山,看见你的时候,可真是吓了一跳。”
“我也说不清楚。”余墨痕回忆着她这无比艰难的一路,觉得自己掉下冰缝的时候大概是摔傻了,回头去看记忆里的许多细节,都仿佛隔了一层冰雪,影影绰绰辨不清楚,“从哀葛大寨往东南,经巴兰峡谷过沱咿河……”
“巴兰峡谷?”那年轻人瞪大了眼睛,“你是从西边翻过来的?”
“西边……对,西边,”余墨痕脑子里默默比照了一下哀葛的方位,忽然惊道,“你这么问,难不成这里不是西面?”
“当然不是,”年轻人道,“你看这日头就该分辨得出来,咱们现在在蚩鲁山的东边。我们下山之后,再走一段,就能到西凉官驿了。”
余墨痕这才知道,自己从顶峰跌落,又沿着冰缝弯弯绕绕地走了许久,居然穿到了山的另一面,回到了她原本计划的轨道上去。
她嘴角自然冒出来的一个灿烂到有些惨烈的笑容,把那年轻人都吓得不轻。
天气晴朗平和,下山的路也就顺利得多。饶是余墨痕身上有伤,想到很快就能回到有人气儿的凡尘里去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