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蒸汽铜车上才会有的偃机装备,但配备的却也都是良驹,速度比哀葛寨子里常见的那些饱受折磨的老马病马快上许多,车厢里也舒适的很。
饶是如此,坐在里头的余墨痕始终处于忧惧当中,始终没有办法享受这种难得的舒适。她想尽办法假装自己不存在,能不看的绝对不看,能不听的绝对不听,生怕一不小心,就卷入到老板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里面去。若是因为这些事情而最终不能脱,对于余墨痕来说,那就是天大的麻烦。
好在,这种如坐针毡的境况并没有持续很久。
第二天傍晚的时候,他们总算抵达了西凉官驿。
余墨痕再度为通关的事生出了许多焦虑。其实这些焦虑原本就在的,只是被她人生里层出不穷的奇遇短暂地挤到了一边;如今安稳下来,它们便又冒出来作祟了。
余墨痕本有一张可以作为通关凭证的信报,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,她连那信报是否还在徐夫子手上,都完全不清楚。
她正在纠结,老板却已经将她算作商队的一员,报了上去。
余墨痕感激地点一点头,却还是有意避在人后,一双眼睛使劲儿去搜寻官驿外的告示牌。
她仔细看了很久,那告示牌上虽然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