谤,谈起商人,眼前竟然也平白浮现出一副锱铢必较、唯利是图的猥琐形貌。
可是卫临远这个纵然一脸纨绔相、却也称得上耿直爽朗的富家少爷,难道不也正是个商人?
卫临远又接道,“即便在如今,做到我堂叔那个水平的商贾,在普通人心中,风评也绝对不及帝都朝堂中一个有点本事的年轻将军。”他叹了口气,就道,“说起来,我父亲也是年轻的时候受不得这点气,才非要去做个教书先生。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,只好把我派出来……历劫。”
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,是存心要逗余墨痕笑一笑的。
余墨痕:“呵呵。”
卫临远:“……”
余墨痕面上跟卫临远直眉楞眼地互相嫌弃,心里却道你父亲堂堂院首,哪里是个教书的穷酸夫子形象。
然而双方沉默得太久,气氛便更加尴尬了。这尴尬既然是余墨痕惹出来的,她也只好偶尔把打破尴尬的责任从卫临远那里揽过来,“几个月不见,你说起话来,怎么变得这么老气横秋了?”
“本少爷这是学了不少道理,”卫临远佯怒道,“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,懂不懂?”
余墨痕面无表情地刮了刮眼睛。
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