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自己也能管得好自己。”
“这种时候,可真不一定。”颜铮说着,便卸下了臂甲最下头一段。
他毕竟来头不小,轻装上阵的时候,所用的甲胄都跟普通的军士有所不同。余墨痕先前只道那甲胄大概材料好些,防御性强些,这会儿一看,才发现颜铮三两下拆下来的,居然是个全大齐帝国最小号的暗器匣子。那臂甲看着薄得很,往上一翻,却还能翻出个夹层来。夹层里边是一组机件,颇为低调地打着颜家的徽记;余墨痕一眼看去,就知道这东西跟千机弩的构造其实差不多,一看就是机枢院的手笔。
偃甲之学是门烧金子的学问,重甲是人力财力堆出来的,这种小型武器也便宜不到哪里去,而且越是精巧,便越是费工夫。余墨痕一面端详那只匣子,一面把浑身上下全是宝贝的颜铮想象成了一座会动的人型金山。
颜铮“咔哒”一下把那匣子关好,便丢给了她,“这东西你随身带着。我看你一天到晚折腾千机弩,这东西总该会用。”他抬起步子往外走,才走两步又停了下来,轻轻咳了一嗓子,道,“你别误会,我其实也没什么兴趣管你。只是回朝的这段路,恐怕就连军纪都管不住咱们身边这些亡命之徒了。”
拔营之后,余墨痕才知道元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