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性格改变了许多,也有这个原因。”她顿了一顿,似是在斟酌哪些当讲、哪些不当讲,“他年纪还小的时候,家中突然遭逢变故。他父亲被安了个很是麻烦的罪名,刑部的意思,原本是车裂,后来念及老元将军探索西凉有功,才改为了流放。”
余墨痕从未听说过这些事情,也从来没有在元凭之脸上看到过这种悲惨的童年留下的形迹。她愣了好一会儿,才感叹道,“元将军居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……不过出了这么大的祸事,他居然能够平安留在帝都,也实在是有些运气。”
余墨痕想起了她娘。余墨痕的外祖也是个流人。可是她娘没有元凭之这样的运气,没能逃过牵连,最终跟着她父亲流放到了哀葛,才有了余墨痕。
凌艾就道,“我父亲当年在朝中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,老友逢此大难,他却无力相救,想了许多办法,也只保下了凭之,一直愧疚得很。”她想起往事,又不由莞尔,“凭之小时候可真是倔。家父为了保住他,本打算给他改个姓名。凭之却念着他父亲的恩,一字也不肯改,害得家父花了好大力气,才给他生造了个同乡故旧之子的身份出来。”
余墨痕想了一会儿,才明白过来。凌艾之前当着众人面前所说的两家交好,其实指的是凌竟丞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