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难办。你们谁都不愿意说明当年的事情,偏要把它打成一个仇怨的死结。只有我们这些做小辈的,一天到晚被你们折腾来折腾去,好不辛苦。”
余墨痕表示心有戚戚焉。她觉得自己简直比凌艾还要惨得多,因为她不仅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被老孟拘押在此处,好不容易逃到一半,居然又被凌艾领了回来。
“所以,”余墨痕有点艰难地开口道,“老先生究竟打算如何复仇?把师范逼到此处,然后呢?”
“自然是叫他偿命。”如此暴戾的话,老孟却如此容易便说了出来,“我遭到机枢院驱逐,半生如鬼魂般在人间徘徊,这倒也罢了;然而徐达一家二十七口,皆因陆谌而死。这等大仇,无论如何,都是要报的。”
这番话说得余墨痕惊惧不已,凌艾却无可奈何道,“徐先生的命是命,老陆先生的命就不是了么?如此严肃的事情,前辈你却连问上一问都不愿意,简直形同儿戏。”
她这话说得很直白,老孟却只是阖上眼睛,不再理她。
凌艾叹了口气,就道,“前辈既然不愿听我说话,我走了便是。不过反正老陆先生心心念念的只有锦娘一个。墨痕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,你就让我把她带走吧。”她说着,就要上前去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