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村落里并没有多少人口,如今这个阵仗,可能是附近各个村镇的人都来了。余墨痕原先还奇怪,按照他们之前的调查,玄女教的核心据点应该不在这个镇子;一打听才知道,玄女教在西南一带的影响极广,为了恭贺她的芳辰,稍大些的市集都会举办类似的庆典,此处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。
人山人海之中,余墨痕怕元凭之这位贵公子给挤得难受,本想找个稍远些的酒楼坐下,应该也能看得清楚;然而她转念一想,他们二人如今只能租最破的房子、最差的田地,并不是有闲钱上酒楼的大户,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了。
好在高台搭得的确很高,他俩所在的这个位置,忽略前边黑压压的一片人头,也能看个大概。
民间的庆典,大多是唱些大戏、演些舞蹈杂耍,此处也不例外。不过这里的阵势果然大的很,一开始就上来了一队小姑娘,挥舞着几面画了波浪的白布旗子,从舞台上快步奔了过去,意思是发了大水,波涛滚滚;不一会儿又铺起一块大黄布,黄布下头不晓得有什么在涌动,意思是大水过后又闹起了旱魃;再之后又是几个一身黑衣裳、翻着跟头来回跳动的小孩,意思是病鬼作祟,处处都闹起了瘟疫。一个卖货郎打扮的角儿挑着担子,从这些小鬼身边仓皇而过,没一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