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都乐了,那先前开口的人解释道,“若不是元将军给调回了帝都,我们也犯不着在这嘉沅江上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了。”
余墨痕皱了皱眉头,就道,“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她在这军船上威望不低,谁都乐意跟她说话。再加上军士们心中似乎积怨已久,心中都有些不吐不快的块垒,一时间,余墨痕简直觉得自己撞进了一窝乱飞的苍蝇里,好半天才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原来,近几年来,朝中一直想拿江山船开刀,然而元凭之总说西南未平,不宜内斗,硬是以一己之力压下了种种激进的声音,总算保全了此地的安稳平定。驻守在嘉沅江边上的军士也乐得清闲,毕竟看守总比进攻好做得多,能不起冲突的时候,也没有谁想去招惹那些罪臣之后。
可是新近上任的这位兵部侍郎,却再一次把眼睛盯紧了江山船,一上任,便把元凭之调走,自己亲身来了嘉沅江畔做个督军,大有清扫到底、不死不休的决心。
余墨痕原本是打算上了岸就逃走的,这一会儿,她心里却陡然生出了一点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。
等到军船真正靠了岸,余墨痕才发现,她是想走也走不脱了。
军营之中,用于约束军士的本该是严明的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