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平日里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捧,大约很不喜欢傅大人那双高过头顶的白眼。他顿了一顿,忽然补了一句,“原本该是凭之来的。可是他身份上似乎有些不便。傅铖早先跟凌大人通过信,不准派凭之到嘉沅江去。”
余墨痕点了点头。元凭之和柴静流的事,傅大人必定有所耳闻。傅大人一早支开元凭之,就是为了大力整治江山船,不让他掺和进来;不过,对于元凭之来说,他目前尚未隐退,仍然领着大齐帝国的薪俸,避嫌也不是件坏事。
颜铮继续道:“可是我到了江北军中,才知道你已经不在那里。”他这一路恐怕没少折腾,情绪显然不高,“我听傅铖说,他派了任务给你,便来卫家碰碰运气。还好你在此处。”
“……好险。”余墨痕嘴上感叹了一句,其实听得有点晕、她重伤初愈,脑子似乎也不太清醒了。颜铮说了这么一串,余墨痕只听明白他辗转了好几处才找着自己,心下不由有些愧疚,“我本来打算今日就启程回机枢院去的。险些又叫你白跑一趟。”
“是,”颜铮淡淡地道,“幸好,这次没再错过了。”
既然颜铮亲自来接,余墨痕也不必再跟卫临远别别扭扭了。她松了一口气,当即告别了卫临远和琬琬,飞也似地往院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