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近的距离,颜铮突然发话,她初初回过神来,居然没听明白,只好颇为尴尬地道,“努……咳,你再说一遍?”
她大概是过于紧张,一开口,舌头居然打了个绊,发出了一个图僳话的音节。她小时候最先开口说的倒也的确是图僳话,官话反而是母亲后来教的。但是到她长大些的时候,她自己便不怎么用图僳话了,没想到这种语言现在居然也跑出来添乱。余墨痕只好轻轻咳了一下,颇为费力地把自己的脑子拨回正确的轨道。
“我说,”颜铮倒也没理会她那莫名其妙的口吃,只是难得耐心地重复道,“你再往前五步,就是凭之的屋子。”
余墨痕只觉得头顶上隆隆作响,仿佛不知从哪儿飞来了一块暗藏杀机的乌云,顷刻间就要降下一道雷,把她劈个神魂俱灭。
她一路上神思恍惚,勉强拢回来的一点注意力,也全用在防止自己摔倒上了,全然不知自己怎么走到此处来了。
“他门缝里漏了点光出来——奇怪得很,凭之平日里很少在机枢院留到这么晚的。”颜铮那过分平稳的语气总算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,掺进了一点调侃的表象,一点深藏的意外,一点酸楚的底色,“你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吗?”
余墨痕立刻转过身,面相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