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对方的父亲是东夷的君主。珩公主不算屈就。”
余墨痕虽然不是齐人,从前在讲经院学习齐国文化的时候,也听过不少公主远嫁弘文的故事;只是没想到,东夷明明已经并入大齐国土,这样的事情居然仍有发生。
“这是桩美事。”孙休在边上评论道,“东夷那位小公爷跟皇室有了牵连,奉皇室则一荣俱荣,逆皇室则身败名裂。荣亲王呢,纵然一贯自称是个闲散王爷,从前却也过得战战兢兢,如今他的位置总算稳了;珩公主本人,身份更是贵不可言。即便远嫁东夷,男方待她,也绝不敢有半分轻慢。”或许做大夫的人看惯了生死,言谈间总有点飘在天上的意思,孙休说话的时候语气始终很淡,无嗔无喜,仿佛只是随意插句话,半点没有挂心的意思。
“我的婚事虽然远不及珩公主,却也不错。”凌艾笑了笑,“只是嫁人之后有诸多规矩要遵守,比不得做姑娘的时候了。许多事情,我都不好再出面。”
余墨痕听着这话,心里便是一酸——她心头浮现出的,竟是凌艾当日孤身闯入封龙潭边溶洞救人时的形象,宫裙破败,火枪在手,英气勃勃,一串弹药打出便能破了元孟秋苦心布下的机关,仿佛天上地下谁也奈何不了她。然而帝都权势的暗流比地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