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躲过去。幸好凌艾早已叫我带上了对付瘴疠的药物。那些虫蝇大多惧怕我方才洒在咱们身上的药粉,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追上来了。”
颜铮低头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,皱了皱眉头,就道,“看来,从前镇南军派出来查探的军士屡屡折损,或许就是中了这一招。”
“我猜也是。”余墨痕点了点头,又道,“这次过来,我也多带了一些凌艾和孙休所配的药物。但也只够应急。如果玄女教当真掌握了瘴气的机理、并且能够随意使用的话,这些药物必定不够;镇南军的军医所擅长的大多是外伤,也未必能够对付得了瘴疠。到时候,恐怕还得向帝都太医院求援。”
“太医院一向不舍得往边远的地方送人,要是非得这么办,又会有一通麻烦。”颜铮毕竟在帝都王公重臣包绕之下长大,显然深谙其中的种种纠结。他叹了口气,又道,“那些军士若是中瘴疠而死,白日里镇南军再派人来查看的时候,总该能找到尸体。军医再没本事,见了尸体,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可是屈濯英却只说军士折损,并未直说此事与瘴疠有关。”
“屈帅或许根本不知道是瘴疠搞的鬼。”余墨痕也将目光牢牢看向那一堆废墟,“咱们且看看,有没有人等着来给咱们收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