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行动充分地展现着一名军士对死去的同僚的敬重,但在这对她而言过分漫长的葬礼中,她从头到尾都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当中。
直到走出营帐的那一刻,责任才驱使着余墨痕的心神折返。她径直走向屈濯英,利落地行过了礼,便道,“大帅,我有战术要报告。”
她这话说得实在生硬。屈濯英大概是初初从大齐帝国痛失英杰的悲恸里走出来,反应有些慢,一时没有开口,只仔细打量了她一眼。就在这时,元凭之已走了过来,在边上道,“小余此番从帝都返回,带来的的确是可行的战术。咱们不如就此到偏帐一议。”
屈濯英这才应了,三人便一道进了元凭之先前所在的偏帐去。
余墨痕强自提了提精神,将她先前提交给凌竟丞的报告简单口述了一遍,又叙说了玄天炽日已经抵达的事。
屈濯英原本还半信半疑。他虽然没有偃甲之学的背景,却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,明确地知道玄天炽日干系重大。即便有元凭之在旁边替余墨痕找补,屈濯英也是明摆着一副担心他们年纪太轻、资历太浅的表情。直到听说真家伙已经来了,确定了这是朝中批准的方案,屈濯英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,又道,“饶是如此,使用玄天炽日轰炸……也未免太暴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