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然和程恪歇了没多长时候,就领了兼理工部的差使,主持昆河的治理,昆河这几年几乎年年出险,要好好疏浚河道,修缮河堤了。
两人当天到了工部,就被埋进了故纸堆里,只忙得饭也顾不得吃。
秋风渐冷,眼看着一年又要过去,汝南王妃愁得吃不下睡不着,守了几天,总算找到机会,把程恪叫到了正院里,拉着他坐到榻上,眼泪就涌了出来,
“小恪,你这到底是怎么啦?连丫头奉杯茶,你都不肯接,青涧院一院子小厮,这日子……小恪”
程恪眉头拧了起来,直起上身就要起来,
“要是没有别的事,我先回去歇着了,今天看了一上午河图,又和景王跑到城外看了几条河,累得浑身骨头都是疼的,明天一早还得跟户部算银子去,我得先回去歇下了。”
程恪一边说着,一边满脸疲惫的打着呵欠站了起来,王妃心疼起来,正要点头,又想起正事来,急忙拉住程恪,
“小恪,母亲还有几句话,听完了你再走。”
程恪站在榻前,拧着眉头,不耐烦的点了点头,王妃也跟着站起来,微微仰头看着儿子,
“小恪,你喜欢……谁都成,千月,母亲也不管你,可你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