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夕霞灿烂无比的露出了脸,周景然和程恪彻底松了口气,朝霞不出门,晚霞行千里,这样的霞光,看来雨是真正过去了。
两个人安心歇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赶到了界碑镇,会同了孙县令和高县令,商量着安排界碑镇等附近十几个乡村的百姓的安置和救济,呆了两天,就返回了京城。
周景然和程恪先进宫细细禀报了南河决堤的事,请了罪,皇上未可置否,只打发两人先回去歇息去了。
程恪回到汝南王府,和汝南王在书房里关着门商量了小半个时辰,才出来往正院请了安,急匆匆的赶回了清涟院。
李小暖正站在院子里,指挥着几个小丫头往院子里摆放着几盆菊花,见程恪进来,急忙迎了过去,曲膝见了礼,迎着程恪进了厢房。
程恪先去沐浴洗漱了,换了身素白底暗云纹缂丝长衫,舒展着身子坐到榻上,接过李小暖奉过的茶,连喝了几口,才放下杯子,舒服的叹了口气,
“还是家里舒服”
李小暖抿嘴笑了起来,程恪拉着她坐到榻上,挥手斥退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,低头看着她,低声说道:
“南河到底还是决了堤,界碑镇那一带,淹了十几个乡,好在人都撤出来了,唉,是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