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你就当这是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吧!在和彦的身上,我仿佛看见了未来的自己......”
慧音听了他的话,并没有表示什么。纳兰暝活了一千二百多年,本身已经成了历史的一部分。对她而言,这个岁数,还是太大了些,超出了她能“感同身受”的范围。
略加思索之后,她以稍显平淡的语气说道:
“知道吗,我从外界流进来的书本里读到过这样一个观点,它说‘人类的历史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’。也就是说,相似的历史事件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,但总的来讲,历史是在不断地向前进发,而不是原地打转。”
“巴比伦之后是罗马,亚历山大之后是凯撒,千年光阴,伟人来来去去,帝国崛起又衰落,但整个世界,确实是在向前走的。这就像竹子一样,六十年一易根,旧的死去,新的发芽。新生的竹子与死去的那些看起来都差不多,但又确确实实地不一样。”
“所以,纳兰暝先生,您究竟是年满六十,即将死去的竹子呢,还是在前者的残骸上生根发芽的竹笋呢?”
她说着,眯眼笑着,面对着纳兰暝,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“我......”纳兰暝抿了抿嘴,“老实说,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