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路阮世辉在供销社买了点副食品,又狠狠心打了半斤白酒。这点吃食用纸袋装了,然后用草绳系上,挂在了他的车把上。
就是这么点东西,看阮世辉心疼的样子,恐怕也是用了不少的时候才积攒下来的。
没用多少时间,阮世辉在河内郊区的家就到了。一间砖瓦房,房前房后种着蔬菜和粮食,不远处有一条小溪。如果是二十年后哪个中国小资看到,八成会感叹一番岁月静好、春暖花开之类的呻吟。
可真正身居其间,才知道这里的辛苦。
作为国防部的干部,阮世辉家里至少还能用上电灯,每天天黑后供电两个小时。饮用水是从小溪里挑出来,用一口陶缸盛着,沉淀上一段时间才能喝。
好在人体适应能力强,时间久了,哪怕是生水适应了溪水的菌群,倒也很少会闹肚子了。
“哎,你先坐。”阮世辉安排着陈文雄在屋子里坐下来,然后便忙开了。前院后院的摘菜,然后又翻出来一个落了不少灰尘的油壶,熟练的点燃了灶火,利落的将一捧青菜炒的又青又脆。
时间没有多久,几盘青菜并一盘香肠和猪下水的“双拼”就摆到了桌上。两只磕沿的瓷碗,咕嘟嘟的倒满了白酒。
“阮哥……”陈文雄叹了口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