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一切如她猜测的那样,真的有人跑了出去。
也不知道是谁出去了,去省城做什么。
邢婆子拿了一吊钱给邢宝财。“你现在就去雇辆车,跟着他们去省城,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。”
邢宝财看见钱两眼放光,一把抢过来揣进怀里,懒洋洋道:“一个女人能干些什么,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盯梢?要我说咱们赶紧告诉族里,领些赏钱才是。”
邢婆子戳着他的脑门,骂道:“鼠目寸光,她们一屋子的女眷,老的老,小的小,病的病,大门都不曾出过几回,忽然间跑去省城,你就不想想是为什么?你要知道,她们可是京城秦家的人!你跟着去看看,说不定有什么好处。就算不行,回来的时候去族里告上一状,不也来得及吗?”
邢宝财别的不行,打起钱的歪主意,最有精神头了。闻言立刻道:“还是姑母老谋深算,我这就雇辆车去追他们,您就等好吧。”
说罢立刻裹紧了破棉袄,一头钻进北风里。
秦娥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,此刻正缩在老杨头平头黑盖的马车厢里打瞌睡。
数九寒冬,一路北风呜咽,马儿嘚嘚的走了大半天,终于到了省城。老杨头叫起她,憨憨的脸上挂着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