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交换了庚帖,老夫人便对秦娥和颜悦色起来。秦娥知晓缘由,除了冷笑没有第二种心情。想到和她虚与委蛇的日子剩不下多少,耐着性子不再多说什么。
秦怀玉却忧心忡忡。
这一阵子她偶感了风寒,引发了旧疾,整日咳嗽,府里的事情都暂交给了二夫人齐氏打理。等到她听到消息,庚帖已换,一切都来不及挽回了。
秦沇又搬去了太常寺,秦怀玉当他是为了躲自己的盘问,叹气不已。又在床上躺了一天,才稍稍恢复了精神,把秦娥叫到筠溪阁,痛心道:“我一直不服老,也不服气,觉得自己手段过人,胆识不拘于闺阁,如今却是百密一疏,铸下大错。你父亲......我真的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,居然把你嫁给一个活不了多久的病痨!”
看来秦怀玉听到的,比传播的更严重。
秦娥看着秦怀玉消瘦许多的脸庞,心里又暖又愧。她知道姑祖母对自己很好,但没想到是这样全心全意,一时百感交集,咬住舌尖才勉强抑制住要吐出实情的决心。
这件事不是不能说,但孟景柯至今秘而不宣,肯定另有深意。而且一开始就是为让她撇清关系,实情由谁说出来都行,就是不能由她说出来。不然传扬出去,至秦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