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于月正在和蒋瑶一起插花,偶然间抬头,见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站在小区院子的雪地里,抱着肩膀低着头抖,黑散乱地遮住了眼睛。
“师姐,看那个人,好像忘带钥匙了。”于月指给蒋瑶看。
“真的,叫她进来吧,外边太冷了。”蒋瑶同情地说,“大冬天的不带钥匙,在外面冻着也真够受。”
花店有两扇门,一扇是对着大街的正门,一扇是对着小区的后门。于月出了花店后门,招呼那个女子:“进来暖暖吧!”忽然楼上有东西劈里啪啦丢下来,正扔到于月脚边。
雪地上的一个玻璃摆台,虽然碎裂了,但最大的碎片上,一男一女的面容仍然清晰完整。女子有着黑色短,眼神带了些许的不羁和挑衅的意味——正是缡落。
楼上响起了一连串詈骂声。缡落低了头,恍若未闻。于月见她脚上只穿了一双棉拖鞋,露在外面的脚跟已经冻得青了,连忙把她拉进了花店。
蒋瑶也认出了缡落,吃了一惊,马上拉一张椅子放在电暖气附近,招呼道:“快坐下来暖暖!这小区的供暖,也真是的,白交暖气费,有跟没有没什么两样!”接着把电热煲也塞进缡落怀里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于月问。缡落木然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