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符都有些模糊,基本上只能确认,这本驾照属于一个女人。
    快糊成一片灰的照片里,女人的头发裁到耳上,五官被揉成一团,透出一股浓重的阴鸷。
    左耳下的脖颈皮肤,有一块黑黑的印记。
    乔唯欢低着头看了一会,随后把驾照重新塞回进信封,还特意把驾照的一角留在信封外,伪装成没有人动过的样子。
    晚上六点,忠叔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,默默低下头,看了眼腕表。
    院里在同时起了一点响动,忠叔放下手,快步走到门口。
    白色的迈巴赫徐徐停稳,跟着熄了火。
    贺正骁笔挺地从车上下来,戴着手套的手指解开外套上唯一的纽扣。
    深黑色的眼眸对上那盏没开灯的房间的窗户,动作微微一顿。
    忠叔眼珠都没动一下,十分贴心的说:“乔小姐在少爷的书房拿了一本《批判经济论与巨人经济学》去看,现在可能是看书看得睡着了。”
    贺正骁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英俊的面容上浮出一层浅薄的笑意,嗓音一如既往的醇厚。
    “她中午吃饭了?”
    “吃了……”忠叔一脸奇异的说,“两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