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被绑着,她艰苦万分的从地上坐起来,小腿不小心擦过坚硬的物事,她试探性地再一次用腿碰,觉得那像是个木头箱子。随着货船的前行,箱子里不时传出阵阵的玻璃碰撞声,和含蓄的水声。
这艘船明面上应该是运酒的。除此之外,再难确认什么。
乔唯欢委顿的半靠上冰冷的船舱,额头上的伤口从新鲜变得陈旧,干涸的血迹黏在伤口处,成了一层斑驳生锈的膜。
沉寂的空间里晨昏难辨,乔唯欢全身发僵,麻木的四肢快要没了知觉,舔了舔干涸的嘴唇。
突然之间,门开了。那道厚重的铁门被拉动,吱呀吱呀的现出一团惨白的灯色。
有人拎着电筒进来,脊背佝偻,脚步声一高一低、一轻一重,好像长短腿。
这人先是把灯放下,跟着弯腰拿起什么,缓慢地向乔唯欢走过来。
直到他在身前蹲下,用勺子舀了口饭递到她嘴边,她才知道这人是来给她喂饭的。
也是在这时,乔唯欢才终于看见对方的长相。
这里光色凄惨,男人背着光,随着他低头抬头的动作,隐约现出凹凸不平的皮肤、青紫的脸色、肿胀的嘴唇,乍一看简直人鬼不分。
尤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