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咽下去,狼狈的坐到地上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难熬的夜色沉沉降临,密不透风的笼罩了曼城,又慢慢淡开颜色,露出天边一抹稀薄的亮色。
乔唯欢坐在医院的长椅上,两手握在一起,默不作声地盯着手术室的门。她不动,没有声音,呼吸也放慢了,活像尊木无表情的雕塑。
时间的流走不留情面,等待越漫长,手术的风险越高。那每一秒的流逝,都像是敲在人心头的钟声。
傅明朗抬手轻轻搭上她的后背,企图让她感受到一点热度,“姐,许哥肯定能熬过来。”
乔唯欢稍微的颤了下眼睫,平和的说:“能不能熬过来,我们说的不算。”
她的语调很稳,眼神清明,理智得有些冷漠。
可是傅明朗知道,她比任何人都难受。
因为清楚自己不能倒下,于是把所有难忍的痛苦都深深的藏起来,由着它们在不知名的角落拉扯她的肺腑。
外面是铜皮铁骨,其实内里千疮百孔。
不接受安慰,连骗自己也做不到。
傅明朗飞快的脱掉外套给她披上,又解开羊毛围巾,半跪在地拉起她的手,把围巾包在她冰凉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