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心里委屈得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,权宴半点都不想跟他废话,抬脚踹了他一下,她怒气冲冲的回房去了。
贺至的意识渐渐清醒,他看着昏黄色的天花板,眼泪无意识的爬满脸颊。
去而复返的权少女手里握着一根毛巾,见他这班颓废,嗤笑一声,也顾不上他此刻可能听不懂,她说:“瞧你这点出息→_→。”
然后她扶着腰慢慢的跪坐在地板上,用温热的湿毛巾十分仔细的擦试着他的额头、脸庞、下巴、嘴角。
仅有几次享受到这种温柔待遇的贺某人心里笑开了花,但是脸上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淌,他甚至都控己不住他记己。
“……我是没出息,这么多年来,都让你丢人了。”老半天,贺至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,给权宴惊诧了一下。
权宴没想过贺至会清醒得这么快,她可能说话的时候也没指望贺至能听见。
地上的男人慢慢的摁着地板坐起来,脑袋浮浮沉沉,就像一艘位于风暴之中的小船孤独的漂流在黑色大海上,没有目的地,没有小岛供它着陆。
“媳妇儿,我晕。”他委屈的嘟着嘴,也不会跟权宴顶嘴跟她生气了,因为头晕的感觉太幻灭了,让他打不起精神来跟这个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