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她是一名医生。屋子里坐着的,全部都是医生。
然当一个人的生命真的到了大限的时候,他们十几号人,大把的医药资源可以用,却救不了一个人。
实在是,“枉为医。”
“连自己至亲的人都救不了。”权宴冷笑一声,眼神慢慢晦暗沉寂。
“可笑,可悲。”
权宴沉默了一下午,没有让人打扰。
她守着沉睡的小王氏,像是在守着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“……奶奶,我算来算去,算完了贺至,算完了我的孩子,却惟独忘记你。”
她抬手抚上她雪白的鬓发,“我以为你无所不能,但却忘了你其实跟我们一样,都是生死注定的凡人。”
“我固执的以为,你不会老去;自私的以为,你会像一棵虬根蜿蜒的生命之树永远守护权家……”
她握着小王氏枯老矣的双手,额头贴在她的手掌之上,虔诚地祈祷她的救命稻草不会老去。
我即将要失去贺至,失去孩子…失去你。
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?
好像一个想醒、又醒不过来的梦,它清楚的让我知道我得到了什么,最后又会失去什么。
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