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口,目送着苏言溪渐行渐远,苏言溪的后背最初有些弯曲,走着走着逐渐直了起来,她目视前方,脚步稳健,似是想通过形体告诉别人,或告诉自己,她没做亏心事,不怕任何人来找她麻烦,她坚信自己会从这潭污泥中脱身而出,干干净净,清清白白。
苏言溪还是低估了网暴的威力。
她以为昨晚的断手恐吓和电话骚扰是最严重的情况,其实才是刚刚开始。
这晚,她回家之时,不仅小区外,连家门口都有记者等她了,她明确表达了拒绝接受采访,但记者们不肯离去,就在走廊中等着,时不时地还趴在门上通过猫眼观察。她的手机总有陌生电话打进来,接通之后,对方要么破口大骂,要么嘿嘿直笑,搞得她紧张不安,她只能关掉铃声,只接备注过的号码。
她搞不懂这些人的动机,也许他们只是觉得好玩,也许是想找个借口发泄情绪,她做了什么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成为了话题,有了众矢之的价值。
她想通过饮酒麻痹神经,两杯酒下肚,半梦半醒之间,一张血脸悬在空中,有个沉甸甸的东西压在她身上,她想翻身,四肢却动弹不得,正挣扎中,敲门声骤然响起,她惊叫一声,幡然醒来,身上冷汗淋漓。她无法确定是幻听还是真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