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小与娘子一块长大,自然娘子是个性子,敏感、悲观,若是搁在往日,邢娘那番话得让娘子流小半月的眼泪,所以刚刚她才那么着急,谁如今竟是全未放在心上。
    不过晚绿喜欢这个性子,遂也未曾深想,咧开嘴跟着傻笑,歌蓝白了她一眼。
    晚绿扁扁嘴,她根本不用歌蓝写字,便分明看见那个白眼所要表达的内容:傻一个
    “娘子。”屋外,小满的声音传来,“有位桑郎君寻您,正在庵门口的竹林等候。”
    冉颜敛了面上的浅笑,顿了顿,起身将披着的缎衣穿上,与几人道,“我去去便回。”
    晚绿蹭的窜起来,“奴婢陪您一起。”
    冉颜不曾应声,也不曾反对,任由她跟着。走出门,看见小满立在门口,一身潮湿,脚边的篮子放着七根笋子,便道,“山上不安全,这几日莫要一个人出去了。”
    小满眸子微动,道了一声,“是。”
    秋雨蒙蒙,庵外竹林被雨水洗刷浸润,显得苍翠欲滴,茂林修竹,细雨轻烟之,桑辰一袭干净的月白广袖长袍,撑着一把绘有山水题诗的油纸伞,修长的略显清瘦的身材,便如竹一般。
    桑辰看见冉颜真的出来,面上自然而然的浮起一抹欣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