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来得及更换的衣物上大片血迹十分刺眼。
    柴玄意呆呆的望着她,心底莫名的钝痛渐渐扩散。
    取衣服进来的侍婢被屋内的寂静骇住,捧着一件红色衣物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。
    圆子小声道,“阿郎····…夫人刚刚被送回来,还未曾来得及换衣物,不如您去外间等等……”
    回答她的是沉默。
    久久,柴玄意才道,“衣物给我。”
    圆弈示意那侍婢把衣服递了过去。
    柴玄意接了衣物,淡淡道,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    侍婢们迟疑了一下,纷纷把目光投向圆子。圆子挥了挥手,众人把热水和巾布留下,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。
    记忆很轻,柴玄意除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,别的再也不记得了,可是心底某块地方仿佛漏了一般,冷飕飕的疼。
    “宛平。”柴玄意也早已不记得,自己夫人的名字其实叫做李婉顺,他只记得今日的这个对他笑靥如花的女子,这个在纸上写下“莫失莫忘”的夫人。
    门外的廊下站了两排侍婢,风雪呼啸,圆子看着映在窗上的影子,死死咬着下唇,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。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忽然有人低声打